约翰·施特劳斯(1825-1899年)是奥地利的著名作曲家。其父与他同名,被称为老约翰·施特劳斯,而他则被称为小约翰·施特劳斯。老约翰·斯特劳斯也是位作曲家,曾写过150余首圆舞曲,被誉为“圆舞曲之父”。他跟写过100多首圆舞曲的约瑟夫·兰纳一起奠定了维也纳圆舞曲的基础。直至21世纪的今天,圆舞曲仍方兴未艾,保持着一定的影响。
早在6岁的时候,小施特劳斯就在家里的钢琴上弹奏出他自己构思的圆舞曲。可是,父亲老约翰·施特劳斯却不愿他的任何一个儿子搞音乐。儿子的音乐才能使得施特劳斯感到大为不安,他禁绝了孩子一切的音乐活动。可是母亲安娜却为孩子在音乐上的早熟而感到骄傲,她悄悄地记下了孩子的处一女作。她从菲薄的家庭生活费中省出钱来请教师,给儿子上音乐课,指望小约翰有朝一日能向他父亲挑战。
小施特劳斯进入音乐界一事,他父亲并非感到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好多年前,老施特劳斯偶尔回家,看到儿子正在练习小提琴,竟蛮横地用鞭子狠狠地打了他一顿。从那以后,老施特劳斯就一直对儿子忌疑重重,深感烦恼。他让他的经纪人赫希传言警告维也纳城内各大舞厅,倘若有谁接受小施特劳斯在彼处演出的话,那么圆舞曲之王本人就将从那家舞厅绝迹。小施特劳斯被各大舞厅拒之于门外,只好到城郊的一家咖啡馆的花园里去举行露天音乐会。好事者将小施特劳斯乐队排练的消息传给了他的父亲。盛怒之下,老施特劳斯宣布在那同一天晚上他也将举行一场音乐会。但到后来,他得知自己的音乐会票在黑市上还不如他儿子那边的票吃香,不得不取消了举行音乐会的计划。
1848年3月,维也纳爆发了革命。与整个城市一样,施特劳斯家也分成了两派。老施特劳斯站在保皇一党一一边,小施特劳斯则站到了起义者一边。
维也纳的起义最终失败了。但富有戏剧一性一的是,小施特劳斯受到了人民的欢迎;而老施特劳斯却就此一蹶不振了,很多人对他支持保皇一党一表示愤慨。在绝望中,老施特劳斯带着他的乐一团一离开了维也纳。当他重返维也纳的时候,人们对老施特劳斯已不再怀恨。他的音乐会依然受到人们的欢迎。老施特劳斯却时常显得心烦意乱、茫然若失,可他对儿子的态度却变了。虽然他和儿子以及他合法的家庭依然没有接触,怨恨已经消失。他甚至暗暗为自己儿子在音乐上的成就而感到骄傲,渴望同儿子握手言欢,但他那倔强自尊的秉一性一却使他无法做到这一点,直到被猩红热夺去了生命。
1862年8月27日,小施特劳斯同年长10岁的歌唱家吉蒂结了婚。婚后,小施特劳斯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只有少数几个密友偶尔造访,他招待客人的方式则是大家一起安静地打上一盘台球。妻子的财富使他得以从日常的演出中完全解脱出来,悉心致力于作曲。
在世界上所有的圆舞曲里,《蓝色的多瑙河》可以说是最有代表一性一的杰作。小施特劳斯创作这首世界名曲的灵感来自于一篇描写一爱一情的诗歌,其中有一句“多瑙河,美丽的蓝色多瑙河”。诗句那流畅的音节使他受到了强烈的感染。当时,小施特劳斯正在为维也纳男声合唱一团一创作一首声乐曲,他就将“蓝色的多瑙河”作为那首男声合唱曲的标题,而且把它化入了乐曲的序奏之中,使人们在乐曲一开始就能联想起这条汩一汩奔流的大河。说来奇怪,这部日后成为维也纳音乐标志的不朽名作,在初次与听众见面时,却被认为是小施特劳斯为数不多的一次败笔。听到演出失败的消息,小施特劳斯倒一点也不在乎,当时,他只是咕哝了一句“嗯,那就让它见鬼去吧。”要不是小施特劳斯在这之后不久,应邀赴巴黎参加国际博览会,那么《蓝色的多瑙河》很可能就会湮没在他为数众多的乐稿之中而被人遗忘了。
在巴黎,开办不久的《费加罗报》要为小施特劳斯做广告,有个编辑建议说,以“一支巴黎人未曾听到过的新曲”为题肯定能使音乐会大大增色。这时,小施特劳斯想起了“蓝色的多瑙河”,他就打电报到维也纳去要那份乐谱,并且将它改编为管弦乐曲。
真要感谢《费加罗报》的编辑,《蓝色的多瑙河》在巴黎的首演,竟成了这届博览会一大轰动事件。在博览会壮观的大厅里,小施特劳斯把他的绝代佳作奉献给了数以千计的听众。这一次能成功吗?
随着那隐隐约约的序奏音乐的展开,“蓝色的多瑙河”充满激一情的旋律就如这美丽的河流一般,跌宕起伏,奔流泻一出,继而又渐渐归于一种充满诗情画意的宁静之中……乐曲结束了,可听众们却依然陶醉在美丽的旋律里——一阵静默之后,忽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小约翰·施特劳斯继承了先父和兰纳等前辈的传统,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约翰·施特劳斯的成就比他父亲大,他是一个多产作家,作品编号达到479号,其中圆舞曲 168首,波尔卡舞曲117首,卡得累舞曲73首,进行曲43首,马祖卡舞曲和加洛普舞曲31 首,轻歌剧16部。1844年他19岁时,就正式登台首演了他创作的作品《寓意短诗圆舞曲》及其他三首舞曲,而《寓意短诗圆舞曲》在“再来一个”的喝彩声中,竟连续重奏了19遍,获得巨大成功,打响了第一炮。由于小约翰·施特劳斯一生中创作了大量脍炙人口的圆舞曲,因而被誉为“圆舞曲之王”。l899年6月3日,他因肺炎在维也纳逝世,维也纳入民为他举行了据说有10万人参加的盛大葬礼。他的遗体被安放在维也纳公墓里,在勃拉姆斯墓的旁边,舒伯特墓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