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结婚习俗

上海结婚习俗具有中西结合的特点,既有中国特色,又有绝对的时尚,好比唐朝的文化,包容,中西结合。

上海1843 年开埠,从此贸易发达、工商兴隆,居民来自各地遂成五方杂处的都市,欧风东渐遂有东西文化融合之结果。在举办婚事方面,各有其本乡俗例行之,但150 年来也形成了上海的结婚习俗。

旧式婚姻,男女双方的结合,率多为媒的之言,父母之命。上海开埠后,已对此俗加以摒弃和改良,大多是由男女双方,经人介绍,在约定地点,互看人选。此谓之“相亲”。也有男女双方自己结识之后,约定地点,请双方家长来识看一下,也称之为“相亲”。双方相看满意后,还要挽请德高望重者来作媒人正式说合,由于此媒人实际并不担任介绍作用,故被称作“现成媒人”,从中亦可见“婚嫁必得有三媒六证”之旧俗的影响。女家表示同意后,男家便要行“小礼”,俗称“裁红”,其中便要送上未来姑爷的生辰八字等。再隔一段相当的日子,男家又要行“盘礼”,并宴请亲友,藉此向亲邻告之婚事已定。

在上海川沙一带,酒席只款待媒人、亲戚,邻里间则分赠以团子。盘礼的“盘”至少需4条,多或6条、8条乃至12条。盘中最要紧的是送给未来新娘的首饰,一般人家用银质的,中产人家用金质的称“全金六礼”。更有那富有人家用珠、翠、钻石的,称“全钻六礼”。首饰之外,盘礼还要送花草,即吉祥草、万年青、茶叶等,前两样是祝福男女结合吉祥长青,后一样茶叶则是古代茶礼习俗的遗痕,因古人以为“茶不移本,植必子生”,结婚送茶叶为礼,取其“不移志”之意。礼盘被送至女家后,女家除将盘礼中的首饰,花草全行接受之外,其他的盘礼,每样都只收受一半,余下的一半再与添加的衣料、鞋帽,以及金表、眼镜等,一并作“回盘”之物,再行送还给男家。在正式迎娶新娘的前1~2日,由女家行“大盘礼”,上海又俗称“拿衣裳”、“担嫁妆”。

这本是件高兴的喜事,但由于是女儿就此要离开娘家,故习俗要求显得悲戚。尤其在浦东乡下,准新娘坐在嫂嫂身边,看嫂嫂为自己缝嫁妆用的红绿被头,待缝毕,便用一大块绸缎被面把被头、枕头打成铺盖,这叫“被捎”。然后爹娘亲手把女儿嫁妆中的被头、衣裳、料子一件件递给哥嫂,由他们一样样放入箱中,以示女儿从娘家带走的东西,哥嫂都晓得,此谓“填箱”。至此时,母女便开始对哭,这并不是涕泗横流的痛哭,而是一种哭腔的歌唱,习俗谓之“哭嫁”,并有一定的旋律与内容,称之“哭嫁歌”。如“娘的宝贝囡啊,爹娘听啥未事拨拉依啊,委屈伲个宝贝囡啊……”“我的亲姆妈啊,囡要到人家去啦,不能孝顺依啦……”等等。“大盘礼”送至男家,俗例男家要设筵宴请至亲好友,叫“请装酒”、“看装酒”,以对女方过门有多少嫁妆作一见证。然后,新郎官便要到女家去谒见丈人,并送去一桌酒筵,以感谢丈人送来的嫁妆。

但在浦东乡下,这一“谒岳”仪式是放在女家担嫁妆前一天的,准新郎挑了装着公鸡、青鱼、猪腿、自鹅以及干果等礼品的“上盘头”到女家去,女家招待准女婿以茶点,然后告诉他女家有多少

嫁妆、需要多少普绳、单杠、落担等,因为这是要男方准备好以后,第二天来把嫁妆接去,而不是由女家送去的。

在浦东乡下 (特别是奉贤一带)男家去女家迎嫁妆,习俗上还有很多花头的。隔夜,女家已把所有嫁妆放在客堂内,就像办博览会一般招徕四邻参观,以显示自己的富有。这里亮妆尚未尽兴,那里从男家出发来迎妆的一群拿着贴有“囍”字扁担、罗筐的青年人(人数须成双),已赶到了女家门口,并放响了迎妆鞭炮。按照习俗,男家迎妆者此时一切行动都须听女方父兄的指挥,如迎妆工具要放在固定的地方杠棒和扁担靠在场院柴堆旁,罗筐和篮子放在场院上。习俗是此时女家要表示“生气”而不发妆,男家迎妆者则敲锣放鞭炮不停地“

催妆”。这样便引来更多的观看者,使男女家都感到满足。如是约1~2个时辰后,新娘哥哥征得妹妹同意后开始发妆先马桶,再铺盖、衣裳箱子……,这时迎妆者站在门外,至多也只能踏进一只脚在门槛里接妆,以免“抢妆”之嫌。至于发妆先发马桶,因为这在上海习俗中马桶又叫“子孙桶”,旧时妇女生产都是在家进行,孩子便接生在马桶中,故马桶是预祝新婚后瓜瓞绵绵、子孙繁延的重要物事。嫁妆接到后,男家小伙们一路挑回去不能中途停歇,有的从女家出来时还须朝东或朝南方向跑,称之“兜青龙”,习俗以为如此大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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